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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开剩余88%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弥漫,林凡半靠在病床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起球的纹路。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女声,像两把生锈的剪刀,一下下剐蹭着他的神经。
“林凡最近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,上次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。”是沈晚霜的声音,带着惯有的娇纵。
“就是,以前他哪敢这样对我们甩脸子。”郑南音附和的声音紧随其后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。
林凡缓缓闭上眼睛,输液管里的液体正一滴滴坠落,如同他对这段关系残存的耐心,正一点点耗尽。病房门被轻轻敲响,护士探进半个身子,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微笑:“不好意思啊,病人想休息,不见任何人。”
门外的争执声陡然拔高,沈晚霜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摩擦:“好你个林凡,都给你台阶下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紧接着是郑南音温软却带着压迫感的劝说:“护士小姐,麻烦您帮我们带进去吧,都是他爱吃的。”
护士最终还是妥协了。她端着果篮走进病房,将东西一一摆到床头柜上,语气里带着几分艳羡:“那两位美女给你送水果来了,还说都是你爱吃的,她们对你可真好。”
林凡望着果篮里色泽鲜亮的芒果,喉间泛起一阵干涩的痒意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那些交错的线条像极了他和她们十几年的纠葛。
“是啊,对我真好。”他在心里冷笑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青梅竹马十几年,居然连我对芒果过敏都忘了。”
护士还在絮叨着那两个女孩有多体贴,林凡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这些你们分着吃了吧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走廊里总能听见沈晚霜和郑南音的声音。她们每天换着花样带来各种补品和零食,却连他病房的门都没能踏入。护士每次来查房都会带来她们的“关心”,而林凡始终只有一句“不需要”。
直到出院那天,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。林凡刚走出住院部大楼,就看见沈晚霜和郑南音靠在一辆红色跑车旁,妆容精致,仿佛不是来接人出院,而是参加什么派对。
“林凡,我们来接你出院。”沈晚霜走上前,试图去挽他的胳膊,却被林凡不动声色地避开。
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,假装没听见她们的话。行李箱的滚轮碾过地面,发出单调的声响。
“林凡,伯父伯母出差了,我们来接你。”郑南音快步跟上,语气里带着刻意放软的委屈,“因为你不高兴,我们最近都没有跟顾澈见面了。你不喜欢他情有可原,可为什么连我们的关系都变得这么生疏了呢?”
林凡的脚步顿了顿,没有回头。顾澈的名字像一根细针,刺破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。
沈晚霜突然挡在他面前,双手抱胸,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:“林凡,今天你要是不上车,我就一直堵在这儿。我敢保证,这条道上所有的车都无法通行。”
很快,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和抱怨声。“开走把车开走啊!”“有没有公德心啊!”
沈晚霜对着人群歉意地笑笑,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:“抱歉,我们哄一下人,等他原谅了我,我就把车开走。”
林凡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路口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阳光晒得他头晕,伤口也隐隐作痛。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,那些探究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最终,他妥协了。在沈晚霜得意的眼神中,林凡弯腰坐进了后座。
车门关上的瞬间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“林凡,这是你最喜欢的芒果蛋糕。”沈南音立刻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,奶油在空调风里微微晃动,“我和南音啊,排了四个小时队才买到呢。”
林凡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,没接。
“知道你喜欢吃芒果,这段时间你又不肯见我们。”沈南音自顾自地拧开保温杯,里面飘出芒果西米露的甜香,“我跟晚霜呀,就买了各式各样芒果口味的零食放到你门口,你都吃了吗?”
那些包装鲜亮的零食此刻应该还堆在公寓门口,像某种色彩艳丽的嘲讽。林凡望着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,声音平淡得像结了冰:“不用了,就没喜欢过。”
沈南音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,随即又舒展开,把蛋糕塞进储物格:“没关系,不喜欢就不喜欢了。”她从包里翻出个银色药管,“这个是我找国外医学教授买的药膏,你涂了对伤口恢复有好处。”
林凡抬手推开,药管滚到脚垫上。“不必了,医院开了药,用不上这些。”他的手肘还缠着纱布,是上周在实验室打翻酒精灯时被烫伤的,当时沈南音正和顾澈在朋友圈发游乐园的合照。
车过路口时,一个东西从遮阳板缝隙滑出来,落在脚垫上。林凡弯腰捡起,是张粉色的卡通卡片,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“小澈王子的副驾”。
沈南音在后视镜里看见的瞬间猛地踩下刹车,后排的芒果干撒了一地。她扑过来抢过卡片,双手用力撕成碎片:“林凡,你别多想,这是我上次玩游戏玩输了……”
《错吻星火灼痛余生》 → #河马剧场app
“与我无关。”林凡靠回椅背,碎片从他指缝间漏下去。
“怎么会和你无关呢?”沈南音的声音陡然拔高,安全带勒得她肩膀发红,“我们有可能就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了,难道你忘记之前答应过我们什么吗?开学那天,你可是要做出选择的。”
她倾身过来,香水味混着芒果的甜腻扑面而来:“你,选好了吗?”
林凡看着前方信号灯由红转绿,鸣笛声再次此起彼伏。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图书馆,沈南音、沈晚霜和郑南音围着他,逼问他到底选谁做女朋友时的场景。那时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好,而现在只剩下满地残香。
“这话,你们去问顾澈,似乎更恰当一点。”他解开安全带,在沈南音错愕的目光里推开车门。正午的阳光晒得柏油路面发软,远处的救护车终于得以通行,鸣笛声渐渐远去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林凡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指尖摩挲着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边缘,米白色的纸张上烫金的校徽在阴影里若隐若现。手机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的“李老师”三个字让他指尖一顿。
“李老师。”他按下接听键,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。
听筒里传来班主任难掩激动的声音:“林凡啊,你这次考得很不错呀,是咱们市的状元,又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考上常青藤大学的优秀学子。学校很想请你回来,给学弟学妹们做个演讲,教授一下学习经验。”
林凡看向窗外悬铃木的浓荫,想起填报志愿时那两个叽叽喳喳的身影。他原本在常青藤和本地大学之间选了后者,直到顾澈频繁出现在她们身边,直到那些越来越多的误会和忽视,像细密的针脚缝住了他的呼吸。
“好,没问题,李老师,我这两天就准备一下。”他应得干脆。
挂断电话的瞬间,书桌上的耶鲁通知书被风掀起一角。林凡伸手按住,指尖传来纸张微凉的触感。“改去耶鲁这件事,反正她们迟早也要知道,比起这个,给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些学习经验,似乎更有意义。”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聒噪,他想起沈晚霜总说蝉声最扰人午睡,郑南音则会笑着把冰镇西瓜推到他面前。那些画面在脑海里闪回,却带不起太多涟漪。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,心底有个声音清晰地浮现:沈晚霜,郑南音,明天,你们就会知道,我去耶鲁的事情了。
毕业典礼的礼堂里弥漫着栀子花香,穿学士服的学长学姐们在后排嬉笑打闹。林凡坐在靠前的位置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。他今天特意穿了沈晚霜去年送的白衬衫,袖口被郑南音缠着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,此刻那结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接下来有请,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。”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,带着电流的微颤。
林凡刚要起身,两只手同时按住了他的肩膀。力道不重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。
“林凡,这次,不需要你上台了。”沈晚霜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快,她歪头看着他,马尾辫扫过林凡的手臂,“要不,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,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,我们带你去。”
郑南音立刻附和:“对啊,反正典礼也快结束了。”
林凡皱眉回头,撞进她们理所当然的笑容里。“你们什么意思?”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指尖的温度骤然变冷。
话音未落,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顾澈穿着笔挺的西装,手里攥着发言稿,正略显局促地走向演讲台。那背影在攒动的人头中格外刺眼,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林凡的心脏。
“小澈很想要锻炼自己演讲的能力,我就请父亲帮忙,把这次演讲的机会让给了小澈。”沈晚霜的声音适时响起,她把玩着发尾,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台上的顾澈已经站定,对着话筒深吸一口气:“大家好,我是你们的学长,顾澈。”他的声音带着青涩的紧张,却引来了台下不少善意的掌声。
郑南音轻轻碰了碰林凡的胳膊,试图缓和气氛:“林凡,小澈从小家境就不好,人也会比较自卑,我们也就只是想鼓励他一下。”
“对啊,”沈晚霜凑近了些,发间的栀子花香扑进林凡鼻腔,“反正我跟南音都做好了哄你的准备,说吧,你想去哪?”
林凡的目光从台上移回来,落在两张无比熟悉的脸上。沈晚霜的杏眼弯着,像每次闯祸后撒娇的模样;郑南音手里还捏着颗水果糖,大概是准备像小时候那样塞给他赔罪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,在她们脸上投下斑斓的光斑,可那些熟悉的暖意却怎么也穿不透他此刻冰封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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